本帖最后由 fsddd 于 2014-7-14 12:31 编辑
傅人长: 刚才刘老师说的我很有共鸣啊,反正他把那个音响的发烧友比作一个音乐的指挥,总觉得这个真是这样,因为我自己也有音响,一个不好么好(的音响)哦,但是我还是想在调的时候也是按照我脑子里所想象的、心里有的调到(最好)。什么叫好坏,这个好坏在哪里?你可以请一个顶级调音师来调一个,那你肯定你心目当中还有一个你认为是最好的,来把这个器材调到最好。那么我们在排练的时候也是,譬如我们这个乐团是一个工具,它是一个乐器,那么这个乐器的话,根据它的潜能,它的每个(特点)你了解这个乐手的情况,你把他的最好的想要最好的弄出来。但是这个一定有它的客观条件限制,你譬如我这乐团,柏林乐团我不可能调到柏林爱乐乐团那么样,那么在你的这个乐器上怎么能做出,这也是我觉得是一个指挥家的一种责任。
当然了你如果就是不切实际的,你要把这个乐团要怎么弄,有这个追求没错,就像我们玩音响一样,你可能有两万块钱的音响,你要调出两百万的(效果),这个可能有很大难度,但你看谁来调,你可能让一个大师去调的话,可以把那两万块钱的音响调得你想像不到的这样子,就像一个伟大的指挥,来指挥一个不起眼的乐团,也可以把它调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境地,这个时候我觉得就是音响需要很好的音响师来调理,教会我们怎么把它创造到、发挥到最好的作用。 刚才呢刘老师说到了音质音色,其实这也是每一个独奏家、指挥家所终生、毕生在追求的。一个乐团他们来自各个地方,五湖四海,各个音乐学院毕业,都有不同的音色在里面。那我们所做的就是要把这种广的东西统一成为一种和谐的声音。然后这种和谐的声音成立以后,来带动一种个性以后就慢慢成为这个乐团的一种声音。这个声音的话可能,等于就是说一种传统。那么这个传统我觉得在目前的音乐、乐团里面越来越可贵。
我们往往在这个时代会感觉一种感叹,所谓传统越来越难找。包括像柏林爱乐乐团,很多的这个一些老人,他们从欣赏富德文格勒的那个时代,到欣赏、经过卡拉扬的时代,然后再经过阿巴多的时代,再经过西蒙拉特尔这样,他们就觉得现在的柏林爱乐已经不是他们心目当中的那个声音了。当然这个是时代的一种变化,觉得现在更多追求辉煌的技术,追求漂亮的音色,但是又大同小异,美国乐团,欧洲乐团他都是差不多的,而且来自各个地方。那我这里举两个例子,传统非常可贵,一个是维也纳爱乐乐团,他为什么能成为一个顶级乐团啊,有人说把他们各个人能力所拿出来的话,演奏的那水平,不见得跟一流乐团相匹配,但他们合在一起的时候这个奇迹出现了,这个是天下无敌的那表现。那就看他的传统,据说他们选择演奏员招聘演奏员,首先他要维也纳人,维也纳人以后扩大到奥地利人,奥地利人再招募到德语区的人,德语区的人再招募到欧洲的人。为什么他们会这样,我觉得这可能就是他对他的传统的一种维护,因为维也纳他觉得他是从贝多芬,海顿,包括勃拉姆斯、马勒都在那里,所有大师都非常***,他们这种音响的话只有他们一代的传承,这种事有时候是不可言传的东西。所以他们老师和法都从毕业生起不容易,如果有外来的话有杂音可能会把他这个文化呢就抹去了。他们也做得比较保守,你比如他们原来维也纳乐团到国外去演出,去到美国会被人批判,国外在游行,抗议他们歧视,歧视妇女,怎么这个乐团里面没有女性,这个确实是这样。当时我第一次在柏林听到维也纳到那里来演出的时候有种震撼,哇这个清一色都是男的,这让我感觉很奇怪,这有点独特,有另外一种气氛在那里。然后包括他们的音响,我觉得这个维也纳乐团的音响的话只能在乐团呈现,他有不可替代性。还有一个是德累斯顿,德累斯顿歌剧院的那个乐团,这是已经有,据说是欧洲最早的之一了,那个差不多有六百年那样子。这也是他们在追求的是一个自己本身的他们最要求的本真的那种音质。
刚才刘老师说到的这种平衡,平衡其实指挥碰到的是什么呢,就是打拍子,要搞到台上整齐了,这就可以了嘛,那我们找机器人,很准确的。那么他很多东西的话,更多的在台上指挥,我们有两个类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往往可能看到这个指挥很激情,在台上那个跳舞也好,激情得不得了,这是一类,如果没有激情地指挥的话,他可能带动不起乐团的一种演奏的欲望,和一种冲动,也带动不了观众对一个作品欣赏的启发,但这只是一类。如果这个指挥他没有这个本事来训练乐团,那么在台上只是一种单一的表现。其实很多音符其实在这之前的一星期,甚至几年的训练当中。所以很多好指挥真正的好指挥他是一个好的的训练师。这个缺一不可,你会训练的话但是在台上没有一种风采,那你也会觉得很遗憾。所以我觉得艺术本身最难的就是感性和理性的一个平衡,任何艺术都是这样。 那么指挥,我很多的时间其实都是在做一个平衡,因为宇宙就是一个平衡的过程,那个阴阳,我知道中国中庸之道什么东西最完美的一个阶段就是让它非常平衡。但是呢这个平衡因人而异,什么是真正意义的平衡,到什么阶段才是平衡,我想就是刚才说的,要把作曲家的那个谱子非常完美的、每个声部都很清晰地展现出来之后,这是一种意境。那么这个意境往往有时候在指挥台上听是种偏差的,为什么呢?我举个例子,我从我到小提琴最尾排,说老实话,如果一般性的差点的音乐厅的话,我根本不可能听到那么远,我只能听到前面几排比较清楚,到后面实际上是一片的,它有种反射甚至折射对我们音质物理的干扰,那么这个时候其实我们非常需要一个好的录音师,这是他一个可以说是指挥耳朵的一个延伸,他必须得读总谱,把我所听不到的东西加以辨别,所以我非常感谢录音师,哎你帮我套错了,哎这我听不出来。
另外录音师会担当一个我们最终表现音乐是谁的音乐,是作曲家耳朵里的音乐,还是指挥家的音乐,还是录音师的他所追求的音响,最终是谁说了算?哈哈!那我们这个录音师他本身是一个记录者,不光是记录者,他同时也是一个创造者,也是二位创造者,那我觉得这种合作过程很有意思,最终是几方面的那种东西。那我觉得说一说音乐我们很多话题的一个碰撞,我觉得刘达先生也有很多种经历,比如遇到有不同的概念的时候你怎么处理这个问题?(01:2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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